悄无声息地落在客栈二楼的屋檐上。那扇窗户虚掩着,正好。我凑过去,往里看。
我的好娘子沈月浅,正靠在一个男人怀里。那个男人,穿得破破烂烂,只有一张脸干净。
我认得他,当初围着沈月浅起哄的乞丐们,就是他的手下沈月浅亲手倒了一杯酒,
递到他嘴边。那乞丐头子也不客气,就着她的手,一口就把酒喝了。喝完还伸出舌头,
在她白嫩的手指上舔了一下。沈月浅非但不躲,反而笑得更开心了,
顺势就把身子也贴了过去。那姿态,比在我面前温顺多了。我面无表情地看着。
给她那个短命爹放的三碗心头血,哽在喉咙里。上不去,也下不来。屋里,
那乞丐捏着沈月浅的下巴,笑着问她:“美人,你就这么跟着我,
不怕你那个神医老公找过来?”我听见沈月浅嗤笑了一声,那声音里满是嫌弃。
她说:“找来就找来,正好让他知道,要不是为了《神农百草经》,
我是死也不愿意委身于他。”“倒是宁愿你面前摇尾乞怜,求你给我点乐子。
”“委身于我……”我靠在墙上,轻轻念出这几个字,然后笑了。原来她要我的祖产还不够,
还要我彻底给她当绿毛龟。行,真行。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一颗蜡丸,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