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钱治病。至于医生帮我留好的床位,我还是亲自去表示感谢,并转给有需要的人最好。
只是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,求生的欲望依然强烈地试图钻出身体。我当然想活着了。
“小姑娘,你这病很严重,如果不马上做开颅手术,恐怕……”我知道,他想说的话很残忍。
不做手术,我是活不过今年的。伴随着并发症的出现,我会变得四肢无力,
直至无法独立行走。更不用说拿起画笔。会说不出话来,就连哭泣都变成一种奢望。
甚至有一天,我会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。忘记妈妈,也渐渐忘记爸爸。不,余岁桐。
爸爸还在天堂等着我给他讨回公道呢。作为一名警察,他在五年前被谋杀,
死前经历了巨大的折磨。到现在,凶手还没有落网。而我之所以报考艺术设计专业,
就是想同时进修犯罪画像和犯罪心理学。找出那个,躲在天网之后的犯罪嫌疑人。奈何,
老天似乎并不给我这个机会。我长叹了一口气,迈步走上台阶。可恍惚之中,
我好像听见了妈妈的声音。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