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旧的小白车叮铃桄榔的冲出起点,我对着扬起的尘埃喃喃自语。“为什么不肯听我的呢?
这么廉价的车······终归是不像他了。”1赞助商指责的话语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溯,
我一次次卑微地向祈求,为季扬善后。现在的一切都显得这么荒唐可笑。车间的门被推开,
季扬搂着林晓晓走了进来,笑声刺耳。他看到我,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做工粗糙的钥匙扣,
扔到我面前的桌上。“诺,今天辛苦了,晓晓给你挑的,赔罪的礼物。
”林晓晓怯生生地从季扬身后探出头。“晚晚姐,你别生扬哥的气了,是我太小孩子气了。
”我没说话,只是看着那个钥匙扣。季扬有些不耐烦。“晚晚,晓晓年纪小,
她已经跟你道歉了,你再这样就是你不懂事了。”他从不问我跟赞助商是怎么交涉的,
也从不关心车队的损失。他只关心他的小女孩会不会受委屈。林晓晓乖巧地拿起桌上的咖啡,
递到我面前。“晚晚姐,你忙了一天,喝点东西暖暖身子。”她的手腕却忽然一抖。
整杯滚烫的咖啡,不偏不倚地泼在了旁边架子上的一件旧赛车服上。空气瞬间凝固,
我的血液也跟着停止了流动。那是陆承安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,我珍藏了八年。
林晓晓发出一声惊呼,像是被吓到了。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