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还要两日才能修好。”他眼神在我脸上定了一瞬。“碎了就不要了。”“明日,
我再送你一副新的。”3我最终拿到了三张船票。从不同的船家手里买的,去往不同水路。
但终点都是江南。我把消息藏在一块送给沈知意的锦帕里。用江南特有的丝线,
在角落绣了一句不起眼的诗:三日东风吹柳絮。三日后,城东码头,柳树下见。
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暗号。春禾把锦帕送出去的时候,手抖得要命。我拍了拍她的手,
说:“别怕,天塌下来,我顶着。”其实我自己也怕得要死。这两天,
我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小心翼翼。萧承嗣说什么,我就做什么。他让我笑,我绝不皱眉。
他让我陪他玩最新的式样,我羞涩接受。我温顺得像一只被彻底驯服的猫。他很满意。
他甚至抚着我的头发说:“卿卿,你真乖。这才是我的好夫人。”我低着头,心里冷笑。
快了,就快了。再忍一忍,我就再也不用过这样的生活了。最后一夜,我几乎没合眼。






